周盛俊杰赖耶识与种子-那兰陀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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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盛俊杰赖耶识与种子-那兰陀广场

周盛俊杰
今学的阿赖耶识有现行有种子,赖耶识有现行也有种子,赖耶种子先起现行,转变为赖耶自证分,这是因能变,然后赖耶自证分变现为见相二分,这是果能变,赖耶识的所缘是种子,有色根和器世间这三个,这个所缘的种子是相分,就也是赖耶识的自证分变现出来的所缘相分种子了,这个所缘相分种子和未现行的赖耶自识种子是什么关系?所缘相分是现行了,所以所缘相分种子作为赖耶识的所缘也是现行,难道种子还分出了现行(所缘相分种子)和种子?岂不是种子自己还有种子?就算说现行赖耶识直接缘未现行种子,但是还是面临着以上问题,所缘是相分,而相分是现行,就不是种子了,要么说现行赖耶变现种子的影像而后缘之,而不能直接缘之,这样赖耶识就失去持种的功能了,因为只能缘种子的影子。要么说可以有非现行的相分,但是相分又是自证分变现的,有非现行的相分那就必须先承认有非现行的自证分,这样还不如直接说赖耶识就是种子。
赖耶识有现行有种子,还会面临一个问题,能熏的是前七识,现行八识不能作为能熏,因为赖耶识的无记性,缺少能熏四义中的有胜力,既然不能作为能熏,不同类的识又不能相互熏习,那八识自识种子是谁来熏习另其滋长,除非它无始以来就有,本具,并且不需要熏习也能让八识的功能一直存在下去。
在古代,赖耶识比喻为仓库,种子比喻为仓库所储存的材料,这个比喻可能会造成这样的想法:所有众生熏习的种子如果存在一个地方,就没有办法分清谁是谁了,那么业果的报应问题又成为难题,比如太虚法师提到赖耶是藏,如喜马拉雅,喜马是雪的意思,拉雅(赖耶)就是地方,喜马拉雅就是雪堆积的地方,换言之,阿赖耶识就是种子堆积的地方,如果这个地方是个公共场所,势必遇到前面的问题,所以今学的赖耶识绝对是个体,这个个体特指某一独特的心识,储存种子的场所一定是私人的,不能是公共的,既然阿赖耶识是个体,应该会有一个界限以便能分清自他的心识,这种界限在平常状态下难以观察到,因为异熟能变是不可知执受,界限外是其他众生心识,界限内是种子,房子的墙是界限,墙外就是其他的地盘,墙内是自家,在区别自他的同时也完成了保护自身的任务,这样,承认赖耶识是个体的同时,也需把持种的功能划分到阿赖耶识名下。但是今学认为种子不能有所缘,没有对镜,这样的种子就不能控制自己了,如果种子不能有所缘,那种子也不能缘自己,就没有自觉性了,在《成唯识论述记》中讲七识所依的那几段论文,提到种子不能取自所缘,那就必须在种子之外施设一种功能,这种功能能够控制管理种子,否则种子的运行就没有秩序了,业果报应就乱套了。这持种的功能既在赖耶识的范围内,又非种子,今学将第八识的种子和现行区别开,把这种控制种子的功能归到现行阿赖耶识上。以上可能就是今学讲阿赖耶识是个体,又能持种(阿陀那识)的原因吧。
阿赖耶识是最微细的心识了,不能消灭,否则就断灭了,因其微细,不承认现行赖耶有熏习力,故既非善也非恶,是无记,又因无熏习力,不能熏成种子,所以在转凡成圣的道上,需要下工夫转变的并非阿赖耶识,就算改变了现行赖耶的运作方式,它也不能熏成清净种子,赖耶识只是无始以来相似相续地等流而转,虽然是个体,但其无覆无记性并不会造成对圣道的障碍,如果这样,那就要寻找一个反派了,末那识就是。赖耶识本来就是个体,而末那识执我,也是执着个体,执我的对象也有单一性,今学只承认末那执着阿赖耶识见分而非相分,就是因为相分繁杂。这样个体与我执就联系起来了,与阿赖耶识不障碍圣道相违,那就说成,赖耶识虽然是个体,但是它相似相续刹那生灭,末那识执着这为不变实有,在三自性中表现为依他起上有遍计执,最后一切问题都是末那识的,所以今学说识体不空,识性为空,作为依他的心识自体一定是有,包括自识所起见相二分都是有,不过其上的实执为空。又因赖耶识为个体心识,且藏有杂染种子,需借助一步一步修行方能成佛,所以,以赖耶识为基说佛法,必定是因乘,因其定位是从凡夫开始的。
古学的阿赖耶识就是种子,并没有特别区分出阿赖耶识的种子和现行,赖耶识不过是有为法种子的和合,无为法种子的集合应有另外的称呼,另外还有统摄有为无为一切种的一切一心识,释摩诃衍论说为八九十识,分别对应华严的赖耶,真如,法界三种缘起。古学大谈九识,有说真谛融合如来藏,其实不是,九识本身就是真如缘起了,只有把唯识限制在赖耶缘起的范围内,才会说真谛要融合如来藏,对凡夫来说,九识是果地,并且古学说九识本具,不变异不颠倒,即是真如实性,修行就不是靠赖耶一步步的净化了,果位本来就在那。另外,古学说赖耶识为果报识,而今学讲赖耶有因相果相自相,赖耶识既是前世所生的果,又是生起后世的因,总摄因相果相就是自相,这里好像说阿赖耶识能作为因,不然,就算是中观的七相推理,现行熏习种子,种子生现行,种子生种子,都不会有实体的增加,赖耶识现行种子互相作用,实质上并不会多出一丝一毫的法,今学阿赖耶识的三相都没有脱离有为法的系统,虾跳不出斗,并非真正的因,有为法实是依对无为法之不觉而生起,是以九识为基而变现出来的,所以古学可依辨法法性论把有为法的种子现行定义为虚妄分别,整个有为法的体系是虚妄分别,有为法体系内看似有生灭。
古学提出有为平台和无为平台,即法和法性,如果有平台的概念,那就可以把种子视为共境,这和今学定义的赖耶是不一样的,不过古学称无为的一部分为九识,有为的是赖耶,有为无为种子都可以作为共境的话,如法界一样,一切众生同一背景,都用一个种子库,那如何分清各自的种子呢,业果报应不就错乱了?今学到这里就把赖耶建立成个体心识了,其实一切皆是识变,两层看,梦中本无什么自他,况且还有阿陀那识,今学认为现行赖耶的执藏功能即阿陀那,但如果阿赖耶只是种子,没有现行赖耶作为持种的角色,并且种子是共同的背景,没有必要把执持的功能施设到赖耶上了,此时可说种子是法尔的运作,无需另行增添执持,执持功能说为七识,也不施设赖耶现行,以七识阿陀那来执持种子变现境界。
真谛说阿陀那的时候,总是说其与我执相应,想必是要解答自他差别的问题,如果种子是共用的背景,虽然自他都是似显现,但是为了随顺众生的习气,将阿陀那与我执放在一切,那阿陀那只执持一小部分特别的种子变现境,还要持境中的一部分为我,就可以解决为什么种子是共境,但是众生的业报有差别这个问题了。阿陀那也是识聚,经中说有种种阿陀那,非是今学讲的末那我执,单执八识见分,若不特别提出阿陀那与我执相应,真谛估计也难以向当时的受众说明自他业果差别的原因,这与当时的应机有一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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