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俊杰走夜路回家请男生送我,对方竟在半路……-放开那个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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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盛俊杰走夜路回家请男生送我,对方竟在半路……-放开那个男主

周盛俊杰【1】
“叮铃铃铃——”
闹钟的声音在深夜显得格外刺耳,划破了一室寂静。
叶祯祯乍然惊醒,迷迷糊糊的披衣下地,七个月身孕的肚子高高隆起,和她娇小纤瘦的身子有些不成比例。
这些天她格外嗜睡,往往陆诚还没回来她已经睡着,还未起床陆诚已经上班。要不是昨天他专门放下工作陪她体检,她还没注意到他这阵子已经瘦削许多。
两人成婚不到半年,叶氏的重担却已经全部交付给陆诚,对他来说,一定格外辛苦。他为她披荆斩棘,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晚上她专门煲上了养身汤,定下闹铃好到时间关火。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床畔依旧是空的。
走出卧室,二楼尽头的书房透着亮光,应该是他回来后怕吵醒她在书房继续办公。
叶祯祯想了想,却没有过去,准备等下把汤水直接端到他的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挪着笨重的身子,她慢慢从楼梯上走了下去。通向大厅的旋转楼梯全部铺上了纯手工的波斯地毯,这是陆诚怕她在家里会跌倒,铺上地毯可以缓冲一下。
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陆诚这个人,温和体贴,几乎为她把所有细节都考虑到了,绝对是好老公。
肚子里孩子此时却在动,似乎在抗议她在本该睡觉的时候起来活动。
叶祯祯轻轻的抚触着肚皮,柔声说道:“宝贝,别闹了,爸爸最近很辛苦的,我们要给他个惊喜。”
这个孩子,似乎是继承了“那个男人”的强势,总是时不时的昭示一下他的活力。医生在做彩超的时候甚至还说过,小家伙看着比一般的孩子要强壮许多。
那个噩梦一样的男人……
叶祯祯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已经过去了。
现在,她有陆诚!
这个苦追她五年的男人,就算她失踪了那三年,他的坚持也始终没有更改。
在她最失魂落魄的时候,是陆诚,坚定的执起她的手,说以后会照顾她和孩子一生一世,护她们不再经受坎坷流离。
是的,一切苦难都过去了,她现在,很幸福!
完全现代化的厨房内,炉灶上的砂锅“咕嘟咕嘟”的声音微不可闻,猴头菇炖乌鸡的香味已经开始蔓延,闻上去让人垂涎。
关火,盛好汤,拿托盘端上,叶祯祯这才走向楼上的书房。
叶宅的隔音效果极好,加上她起床时没带助听器,直到书房门口,她才听到了里面奇怪的声响。
女子的娇喘声似乎在刻意压抑,搭配着男子满足的低吼声,听上去透着暧昧的淫/靡。
叶祯祯一下子愣住,有些心慌的扭开门把,只见一片狼藉的写字台上,内/衣随手的丢在笔架上,一对半裸的男女动作激烈的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眼前这两人正在兴头上,压根没注意门已被人打开。
“咣当”
手中的托盘摔到了地上,脚面和小腿被滚烫的鸡汤溅到,却没有心里的悸痛来的强烈。
这对男女立刻僵住,男子猛地回头,一向温润的眉宇此刻还带着激情未退的飞扬,看到她后眼中的迷离一下子变为惊愕。
这就是那个拥着她说过再不让她伤心难过的丈夫——陆诚?!
这就是他说过的最近工作繁忙?!
他就在她熟睡后在家里和人偷/欢?!
甚至那张写字台还是她父亲生前最爱的办公场所!
那些被她悉数相信、让她有信心远离噩梦的的承诺,现在就像是个笑话。
“姐姐!”
那个女人一声惊呼,却是号称留在叶宅照顾她的妹妹,叶甜甜。
没想到,她却连她的老公一并照看了!
钻心的痛和无比的难堪让素来骄傲的她几乎不能站立,有什么在心中轰然的崩塌,叶祯祯面色煞白,转身向外走去。
“祯祯!”
“姐姐!”
陆诚和叶甜甜在身后惨淡的惊呼。
叶祯祯却越走越快,直到手腕被追出来的叶甜甜一把拽住,停在了楼梯口前。
“姐姐,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叶祯祯回头,却见叶甜甜只披着一件陆诚的衬衣,虚掩的领口根本遮不住她傲挺的双峰,以及那双白皙修长的美腿。
这件衬衣,是她送陆诚的第一件礼物,他说过会珍惜爱护、妥善收藏。
这双腿,刚才就勾在她老公的腰腹之上,就像是牢牢攀附着树木的藤蔓,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着。
叶祯祯摇摇头,似乎要把脑中的不堪画面甩出脑海之外:“不,我不想听!”
这种事情,她亲眼所见,还需要解释?!
“祯祯,这是误会,你别走!”
陆诚看着叶祯祯央求着说道,就像是半年前他向她求婚时的模样。
叶祯祯冷冷地看着他们,眉目中全是讥讽:“你先把衣服穿上再对我说误会这个词吧!”
说完,她甩开叶甜甜想转身下楼,叶甜甜又抓住了她,挣扎间,她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血,一路蜿蜒,在白色的地毯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痛意在四肢百骸蔓延,就好像有人拿着尖刀在叶祯祯的肚子上一下下猛戳,让她只能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她的身下,鲜血怎么也止不住,仓皇奔下的陆诚跪在血迹之中,想要伸手,却不知该怎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道:“祯祯,别怕!祯祯,别怕!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甜甜的声音在陆诚的身后怯怯的响起,看上去想要上前但是却不敢。
叶祯祯闻言,眸子狠狠地瞪向叶甜甜,刚才真的不是故意吗?!
这个她一向疼爱的妹妹,在她坠楼的刹那,眸中的阴狠和扬起的嘴角被她看的清清楚楚,她明明就是故意的!
“你说的不是故意……是和我老公上/床?”
“还是……把我从楼下推下来?!”
只不过是两质问,就像是用尽了她全身力气,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让她再也没办法言语。
叶甜甜却只是哭的楚楚可怜,没有回应她的指责。
“还不先去穿上衣服,这样子像什么话!”陆诚对着叶甜甜吼道,似乎忘记了她的衣服正是被他刚才一层层剥下的。
救护车来的很快,叶祯祯立刻被抬上车。
车上的医生快速给她做好检查与急救措施,开口道:“你们现在最好赶快做决定,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什么意思?!”陆诚闻言一下子愣住。
“现在婴儿有严重的脐绕颈,而且产妇宫缩剧烈,马上婴儿就要进入产道,如果进产道的话,现在产妇氧水已经流光,自然分娩孩子肯定缺氧。”这个医生看上去很有权威的解释道:“但是如果现在剖腹取子,产妇已经失血过多,没有充足的血源一定会必死无疑!”
“你们现在必须想好,保大还是保小?!”
“不过,我要提前声明,就现在的形势,就算是保一个也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
医生的话让救护车内瞬间陷入了沉寂。
叶祯祯一怔,她之前已经两次意外流产,能怀上这个孩子纯属幸运。如果再保不住,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要孩子。
是保孩子?
还是保自己?
是她死?还是孩子死?
在她思想斗争的时候,陆诚却毫不犹豫做了选择:“医生,请你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叶祯祯吃惊地望了过去,这明明,明明——不是他的孩子。
他却竟然选了弃大保小?!
此时的医生已经做好手术准备,把陆诚和叶甜甜赶下救护车。
身上立刻被注射了麻醉药,他们的动作快的让叶祯祯还没来得及反对已经被决定了生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看到拿着手术刀的医生眸中深深地嘲弄,似乎在讥笑她现在的状况。
接着,她的意识陷入了混沌。
手术完毕,缝合伤口的时候,麻醉剂不知为何已经失效,叶祯祯顿时被疼醒。额头的神经“突突突”地跳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绷断。
救护车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奄奄一息中,她听到医生冰冷的声音:“把孩子放进保温箱里,必须马上送到医院!让她家人进来交代后事吧!”
医生和护士下车,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了病人和家属。
确定车门已经关好,叶甜甜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嘴角已经露出嫣然的笑意,伸手勾住陆诚的脖子亲了上去:“终于不用再装了!”
叶祯祯瞪着他们,一脸的震惊。
“看什么看,你现在还能做什么!”叶甜甜松开陆诚走到病床前,故意弯下身让叶祯祯可以看清她嘴角那抹得意的笑:“你死以后,你的遗产、你的老公、还有你的孩子,我都替你接管了!”
【2】
叶祯祯双眼圆睁,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支起身子,一把揪住了叶甜甜的衣领:“我们,可是……姐妹……”
她以为他们顶多是情难自禁,可是叶甜甜那些话却真是字字诛心。
他们两个,难道是早有勾结?!
“姐妹?!开什么玩笑!”叶甜甜满眼的怨恨,掰开她的手狠狠推了她一把:“我们算是什么姐妹,同父还是同母?!”
“叶祯祯,你可知道,我巴不得你死已经很久了!”
叶祯祯重重跌回床上,眼前一阵发黑,这才想起来,其实叶甜甜和她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根本就算不上姐妹!
她只不过是继母带来的女儿,因为继母人好,她本身乖巧,所以她们两个情同姐妹。
“要不是你那个死鬼老爸遗嘱上写着叶家财产只能由你或者你的孩子继承,你以为阿诚会留你活到现在?!”叶甜甜不屑的冷哼。
“看你现在这样子,真像是你那个死鬼老妈,不过,你马上就会去陪她了!你们叶家,终究最后是我们母女当家做主!”
“你说什么?!”叶祯祯挣扎着想要起身,已经失血过多的身体却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她的妈妈,难道不是因为生弟弟难产去世的?!
“我说,你现在这种死法,和你妈还真是一模一样!”叶甜甜掩唇轻笑,话语里的恶毒却让人不寒而栗。
“叶、甜、甜!”
叶祯祯咬牙切齿地吼道,心里的恨意不断翻滚,把目光看向了冷漠站在一旁的陆诚:“这些事……你也知道……是不是?!”
“你还在幻想什么,只要孩子在手,叶家的那些财产还不是我们的!你以为真的会有人锲而不舍的追求你五年,即使你肚子里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也想要娶你?!”叶甜甜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何况,你还是半个聋子!”
“你和她罗嗦什么!”陆诚终于开了口,脸上再没了平时的温润,看上去冷漠的让人心寒:“还有必要再和她说什么吗?!”
“医生不是说了交代后事?”叶甜甜走到了陆诚的身边,勾住了他的颈项扭动着身子撒娇道:“毕竟姐妹一场,总不好让她留着遗憾就走了!”
“你就是这么贴心!”陆诚搂住了她的纤腰,伸手在她的胸部狠狠地捏了一下:“等回去好好再来一次,之前那个姿势,我很喜欢!”
叶祯祯被他们两人的肆无忌惮刺激到,死死地瞪着他们,一口血喷了出来。
“怎么样,觉得很难受,很不甘心,那我助你一臂之力吧!”叶甜甜看到叶祯祯的表情,回头在陆诚的脸颊亲了一下:“Honey,等我一下下!”
说完,她走过去直接伸手摘掉了叶祯祯的呼吸器,害她立刻呼吸困难起来。
叶甜甜却还觉得不满足,又拽开叶祯祯的输血管:“你还是早登极乐比较好!”
叶祯祯又疼又气,整个身体都忍不住的痉挛着,胸闷的喘不过气来,只能急促的张口呼吸,宛若岸上濒死的鱼。
再没有一个时刻比现在更让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真的就要死了!
“还有,忘了告诉你,等财产接管书一签,你的孩子我会还给你的!到时候你们可是一家团圆哦!”叶甜甜面容娇俏地说道,故意给了她最后的重重一击。
“你、骗、我!”
这句嘶吼几乎拼尽全力,叶祯祯狠狠瞪向陆诚,一口血再度从嘴中喷出。她的喉咙像是着了火,到最后却只能“咔咔”作响,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初,要不是他在她最痛苦绝望时候说会对孩子视如己出,照顾她们母子一生一世,她根本就不会选择嫁给他。
“叶祯祯,你还真是天真,那个野种阿诚怎么可能会要!要不是需要留着他继承财产,谁会让他活到现在!”叶甜甜冷笑着说完,看着陆诚嘟嘴撒娇道:“你说对吗?”
陆诚很配合地说道:“等签完继承书,那个孩子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恨意像是惊涛骇浪席卷而来,把叶祯祯整个人都快要撕碎。本以为今晚再没有什么能打击到她,原来,却还有最后这致命一击!
他们真的是,不、得、好、死!
床头的心脏检测仪上,曲线已经变成了平直,“滴滴”的响着。
“医生,医生,我姐姐她是不是不行了!”叶甜甜推开救护车的门对外面喊道,脸上又装出哀戚的样子。
此时的叶祯祯却只是不甘地瞪大双眼,瞳孔扩散,身体僵硬。
主刀医生上车后看着地上被扯掉的呼吸器还有输血管,眸光微闪,却只是摘下了一直带着的口罩,低声的在她的右耳说道:“夜先生让我问候你!”
说完,他伸手阖上了她的双眸。
这是叶祯祯在这世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乌云极低极厚,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巨毯罩在了城市的上空。
明明是白天,却阴霾的如同黑夜。
雷声震天,大雨滂沱。
路上没有行人,整个城市仿若空城。
通往码头的国道上,此时却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逆行而来。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前拼命挥舞,可雨水还是一层又一层地泼洒上来,极低的能见度让开车的少年根本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白色宝马。
发现时,两车已经近在咫尺。
“吱——”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巨大声响.
接着,就是令人心颤的钢铁碰撞声。
“哐当、哐当”,迈巴赫几个翻滚之后直接翻车。
而那辆白色的宝马,车头更是被完全撞毁。
剧烈的撞击之后,这两辆车,再没了任何动静。
良久——
大雨停歇。
“咳咳”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白色宝马车后座的少女被鼻腔内浓烈的汽油味呛醒。
一直紧闭的双眸渐渐睁开,长而卷翘的睫毛之下,那双清冷的眸子瞳仁很黑,像是无星无月时最漆黑的夜色,孤清冷寂,再没有一丝生命的热度。
这样的眸光,冷的让人心寒。
她居然……
没死?
被推下楼梯、产后大出血、加上被人拔了呼吸器还有输血管,难道还能够活下来吗?
医生不是说,两个只能活一个?!
甚至,那对狗男女会让她活下来?!
心应该痛的早就没了感觉,可是却还是刀绞一样的疼,就像是被切碎以后粘合再切碎一般。
……
“小姐,赶快离开!”
“离开这里!”
“快走啊,小姐!”
急切的男声从前方传来,急切而虚弱,听上去十分的耳熟,一下子打断了叶祯祯的思绪。
她有些茫然地四顾,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一辆私家车内。她此时正躺倒在汽车的后座,浑身酸痛,声音是从驾驶座传来。
这是哪儿?
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叶祯祯满脸怔忪地坐起身,当看到被夹在安全气囊间满脸血迹的中年男子之后,忍不住的惊呼出声:“许伯?!”
这明明是从小看着她长大,从幼稚园开始就负责接送她的许伯!
可他不是在十年前送她去青藤学院就读路上,在那场几乎改变她人生的车祸中死掉了吗?!
她怎么会再度经历这些?!
“小姐,快离开这里,油箱应该是已经漏了,快走,车会爆炸的!”许伯被气囊夹裹得动弹不得,听到身后的呼唤,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声的吼道。
叶祯祯再也顾不上去想这是怎么回事,刺鼻的汽油味、碎裂的挡风玻璃、变形的车门,眼前的一切十分危急!
许伯说的没错,这辆车会爆炸的!
十年前,就是这样,叶祯祯听话的跑下车,以为许伯会跟着她一起出来,这辆油箱已经被撞裂的车就“轰”的一声爆炸了。
许伯尸骨未全,她左耳失聪,从此戴上了助听器。
并且她还得了创伤后遗症,在家休学一年,最后才慢慢恢复。从此性格更加的孤僻,而且自卑。
所以有时候,苏甜甜才会比她更像是叶家的千金,直到改名叶甜甜之后,再也没人怀疑她不是千金名媛。
虽然还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但是,叶祯祯却没有像十年前那样听话的下车,她看着许伯态度坚决的说道:“不行,要走就一起走!”
就算这只是梦境,她不会再像十年前一样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要走,就一起走!
“我手没知觉动不了,出不去了!”许伯的声音像是力气用尽,鲜血像是止不住的从他的头顶向下不断蜿蜒,看着让人心惊。
“谁说不能出去!”叶祯祯打开后车门冲了下去,来到驾驶位门外,但是因为车头已经整个撞毁,前车门严重变形,怎么都打不开!
“小姐,苏家的母女真不是好人,你一定要离她们远点儿!”许伯满脸是血地看着门外希望能帮他打开门的叶祯祯,交代遗言一样的大吼,眼眸里写满了不放心。
“要走,就一起走,不然就一起留下!”叶祯祯的心像是被狠狠剜去了一块,表情狠决的说道。
许伯无亲无故,一直对她疼爱照顾,他向来寡言,所以说出的话肯定肯定发自肺腑。但是他的警告,以前的她却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经历那一切,她现在才体会到许伯说这些话的良苦用心。
从许伯开始,乔婶、爸爸先后离开了自己,现在重新来过,她绝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3】
“小姐,没用的!”许伯的声音早已经绝望:“你快走吧,现在很危险!”
叶祯祯没有回话,发了狠地使劲拽着车门,却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她的脚下,油缸里面漏出来的汽油油渍越来越大,已经快要蔓延到脚边,闻上去令人作呕!
叶祯祯从焦急中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不然肯定没办法解决问题。
十年前的这场车祸,她年少懵懂,不知应对,只能坐视悲剧发生。
现在回到噩梦的起点,她已不是那个不知世事的娇养少女,更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再重蹈覆辙!
许伯,她一定要救!
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叶祯祯赶快打开后车厢,找到锤子这才跑回宝马车前,把玻璃窗狠狠砸开。
顾不上会被划伤,她直接伸手进去这才终于把车门打开。
白嫩的手指立刻鲜血淋漓,可是她却像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这种划伤,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一定会疼的哭出声来。
可是,十年后的她,受过的苦楚早已经让她足以忽视这些“小伤”。
接着,她毫不犹豫的扎破气囊,抓住许伯的手臂,努力想要拽他出来。
此时——
一条长长的车队从这条路的尽头急速驶来,清一色的黑色路虎,透着一种压抑的神秘。
车队注意到到前方似乎出了车祸,头车的司机拿起对讲机问询着:“Leo,前面有车祸,需要改道吗?”
车队倒数第二辆的加长宾利上,副驾驶位置,穿着黑色西装胸口带着白花的中年男子拿起对讲机沉吟一下:“影响通行吗?”
“两辆车全歪在路边,不影响!”头车司机说道。
“那就不改道,我们不能耽误行程!”西装男说完,把通话器放到了车前,生生死死这种事情,他们这些人早就看淡,觉得没必要在意这种事情。
说完后他把目光望向了车厢的后座,那个临窗而坐的黑衣男子依旧是宛若一座冰雕,似乎面前的任何事都没能吸引他的注意。
阳光透过车窗洒下,却没能把他身上的寒意融化分毫,完美的五官像是由冰刀雕刻,没有一丝的热度。
他的身周,似乎被全部冻结。连眼眸都只是漠然的一直望着窗外,好像从未眨动。
他的胸前的口袋上,同样别着白花,就像是车队里所有的男人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右臂,上面带着一块孝布,黑色为底,绣着白色的孝字,触目惊心。
突然——
前面的车队似乎有变。
“吱——”
“吱————”
尖锐的刹车声此起彼伏,划破长空。
黑色的路虎车队全部紧急刹车,虽然是情况突然,但是车与车之间的距离都未曾乱了分毫。
车队之前,站着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少女。白衣,花裙,张开双臂拦在那里。
齐齐的刘海下,是精致的五官。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她的双眸,乌黑的像是最漆黑的夜色,明明该是清冷孤寂,但是却散发着闪电一样的光,似乎可以破开黑暗,坚毅而炽热。
车队头车的车窗一下子摇下,司机冲她吼道:“你找死啊!”
“拜托,你们帮忙救下人可以吗?!”叶祯祯急忙跑到车窗旁,焦急的看着车内的人,央求道。
她实在是没办法把许伯给拽出来,因为车前部变形最厉害,他的整个人几乎是被卡死在里面。
听到身后的汽车引擎声,她这才想到过来拦车。
“怎么回事?!”司机前方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冷冷的的质问:“刚才不是说不影响通行吗?!”
“是有人突然冲出来拦车,说是让帮忙一下!”司机赶快对着对讲机说道。
“帮什么忙,顶多帮忙报警,自然有交警会过来处理!”对讲机里面的声音听上去很不耐烦。
“拜托你们,就帮忙把人从车里弄出来就好,用不了很长时间的!求求你们了,我自己一个人力气实在不够!”叶祯祯苦苦的哀求道,她已经看到,这辆车上,全是年轻的男子,清一色的黑色西装,胸口别着白花,看上去气氛有些奇怪,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头车司机有些犹豫。
“钉子,你脑子进水了,赶快开车,再有人拦着直接撞过去!”对讲机的声音严厉起来,直接传入了叶祯祯的耳中。
叶祯祯站起身,胸口的悲愤席卷而来,双拳紧紧地握着,难道真的无能为力了?
刺鼻的汽油味提醒着她,如果再耽误下去的话,自己刚才坐的那辆车一定会爆炸的!
她的眸光,来回扫视着这个车队,发命令的人一定就在车队里面。
只见车队后面,有辆车似乎与前面不同,是一辆加长的黑色宾利。
她顾不上再拦着头车,对这那辆车飞奔过去,引擎发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快些,再快些,只要自己努力一点,一定就可以改变一切!
叶祯祯的嗓子像是着了火,终于在那辆宾利车启动之前跑到了那里,她使劲的拍打着黑色宾利的车窗:“拜托,帮帮我!求你们了帮帮我吧!”
一辆车……
两辆车……
车队前面的车已经再度前行,过不了多久,这辆车也会开走的。
可是,却依然是没有人理她。
叶祯祯看着远处那辆斜斜停在路边的宝马,再看看这辆黑色的宾利,越发的发起狠来,伸手使劲捶打着这辆车的车窗。
刚才弄开宝马车门时受伤的伤口再度挣裂,血液顺着车窗流了下去,看上去有些凄厉。
可是,这辆车依然没有反应。
她的目光变得绝望起来,准备转身回去。
此时,宾利的车窗才终于缓缓摇下,渐渐露出一个男人的侧脸。
等到车窗打开,叶祯祯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竟然会是他?!
刀刻斧凿一样的冷硬线条,极其的俊美五官,组合在一起,有一种奇异的和谐,以及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身周,连空气都似乎被全部冻结,让人不由的感到颤栗。
叶祯祯的心脏禁不住紧紧收缩,手不自觉地护住肚子,但是平坦的小腹让她立刻意识到,现在不是十年后她知道自己怀孕时候的走投无路。
临死前听到的最后那句话,像是魔咒一样的在耳边响起:“夜先生让我问候你!”
那句话,如附骨之疽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
那是,她到死都无法摆脱的诅咒。
她知道他恨她,就像是她恨他一样。却不知道,在她被害死的那件事中,在狱中的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现在,他,就在自己的眼前。
而她,却连恨意都不敢流露!
叶祯祯几乎用了全部的意志力这才让自己的双腿忍住了逃跑的冲动,指甲紧紧抠进手心,这才尽量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她催眠一样地在心里告诫着自己,现在是十年前,他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他!
她还不曾被他禁锢三年,以至于得到自由后在最脆弱的时候终于被陆诚打动,最后嫁给了他。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还未发生。
这个男人和她还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就当做见到陌生人就好,别害怕,深呼吸,深呼吸,放松……
车窗内的那个男人,眼风在叶祯祯的身上冷冷一扫,似乎对于她这样呆怔的表情有些厌恶,落下的车窗开始上摇。
叶祯祯这才反应过来,急急的用手拽住这辆车的车窗不让它闭合。
“拜托,你们能不能帮我救一下人!前边的车祸很严重,一会儿会爆炸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低沉的声音,冷漠的语调,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那个男人的目光如利刃再次袭来,似乎是一个冷凝都可以让人觉得皮肤发紧。
叶祯祯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忍住骨子里对他的那份惧意。没时间让她再犹豫了,片刻之间,她已经做了决定,看着这个男子开口道:“你是赶时间去报仇吗?为你的父亲?”
她说着,目光从他手臂上的孝字移开,伸手直接指向了宾利车的后面——那辆看上去肃穆的灵车。
白皙修长的食指,正对着灵车前那张放大的黑白照片。
前面的路虎都已经陆续开走,此时就剩下了这辆宾利,还有后面的灵车。
车窗再度的摇下,那个冷漠男子的眉头微微皱起,开口问道:“你是谁?!”
叶祯祯还没有回答,耳边就听到“咔嚓”一声,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接着,黑洞洞的炝/口就从车内伸了出来,直接对准了她的眉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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