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技师学院五十三 近思录卷四存养-屯如蒙正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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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近思录卷四存养-屯如蒙正学堂

近思录卷四存养 五十三
苏季明问:“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求中,可否?”曰:“不可。既思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求之,又却是思也陈知庶。既思即是已发。①才发便谓之和,不可谓之中也钱芳老公。”②又问:“吕学士言当求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如何?”曰:“若言存养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北斗双雄,则可;若言求中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则不可。”③又问:“学者于喜怒哀乐发时,固当勉强裁抑;于未发之前,当如何用功?”曰:“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更怎生求?只平日涵养便是。涵养久,则喜怒哀乐发自中节。”④曰:“当中之时,耳无闻,目无见否?”曰:“虽耳无闻,目无见,然见闻之理在始得。⑤贤且说静时如何?”曰:“谓之无物则不可,然自有知觉处。”⑥曰:“既有知觉,却是动也,怎生言静?人说‘复其见天地之心’,皆以谓至静能见天地之心,非也。《复》之卦下面一画,便是动也,安得谓之静?”⑦或曰:“莫是于动上求静否苏镇巫女?”曰:“固是,然最难。释氏多言定,圣人便言止,如‘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之类是也。《易》之《艮》言止之义曰:‘艮其止,止其所也。’人多不能止,盖人万物皆备,遇事时各因其心之所重者更互而出,才见得这事重,便有这事出。若能物各付物,便自不出来也。”⑧或曰:“先生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下动字,下静字?”曰:“谓之静则可,然静中须有物始得,这里便是难处。学者莫若且先理会得敬,能敬则知此矣。”⑨或曰:“敬何以用功?”曰:“莫若主一快乐西游高家虎。”季明曰:“昞尝患思虑不定,或思一事未了,他事如麻又生李悦嘉,如何?”曰:“不可,此不诚之本也。须是习,习能专一时便好。不拘思虑与应事,皆要求一。”⑩
张伯行集解:
①此程子辨别心之动静,极明极细,足以辟异端主静之非幽丽塔,与易理相发明,使人有着力下手处也。盖论道理自有动有静,论工夫亦兼动静。静时即已涵动时之理,动时正以密静时之功。静时道理多于动时见,动时工夫要于静时做。此动静之体用,原自无间,而据其地头言之,则有辨别。静是无思无虑,才有思虑便是动。故中庸言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是因既发之后,推原未发之前。就其地头,认其名状,见人心确有此未发道理。这道理确是亭亭当当,直上直下,无少偏倚。虽未喜怒哀乐,而所以当喜当怒当哀当乐之节,全具其中。人若涵养得好,则发便中节,与未发之中无异。其立言本意,欲人识认天地间无处不是道理。事物之来,当随处以道理应之,乃无亏于天命之中。非欲人只管向静处求,舍日用现成物事,去无形迹处寻讨。毫厘之差,必有谬以千里者。故程子因苏季明之问而详辨之。苏季明,名昞,程子弟子。其以求字为问,求非出于思顺联网,不可思,与喜怒哀乐一般,即是已发。盖未发是性体,性体无形象可见安儿宝疫苗,无方所可寻。子思即喜怒哀乐之可见可寻者,体贴出不可见不可寻者,使知性体即此而在,仍须于喜怒哀乐上识取,不可于未发之前求中也。求必思,思必有洗坏了,岂非即是已发乎?其后罗、李二先生教人静坐观气象。观者,思虑未萌,与求字不同。而朱子以为说终有病,不如程子之说得平,学者宜细察之。
②人之思虑才发,便谓之和者,如思其所当喜,则心已向喜一边;思其所当怒,则心已向怒一边。虽其喜怒中节,无过不及而和,和亦是得喜怒之中,然算做喜怒一边底中,非浑然包涵全体毕举具之中。是以谓之和,不可谓之中。推之哀乐亦然。然则中、和一理而异名,不可不辨也。
③知和不可谓中,则欲求喜怒哀乐之中金石良缘,便是求和,不可言求中。故季明又举吕学士之言为问。吕学士即吕与叔。程子以为未发时只可言存养,不可言求,言求则太着力也。夫存养岂非所以求之?且亦是人心要如此,似亦算做已发。而程子以为可者,盖有是本体,必有是工夫。工夫都属动,而动中仍分动静。必从静处做工夫起,以为动处之用。存养正是静处做工夫起,非一意求静。谓工夫即此完备,了无余事,故可言存养,不可言求也。
④夫未发只言存养,而存养亦有工夫,故季明因问学者于发时,用得勉强工夫,以裁抑其过不及,使之中节而和,若未发时,如何用存养之功?程子以为这个中尚在未发,更怎生求阴婚之鬼压床?只是平日虚心平气,体察玩索,主宰分明,义理昭著。所谓涵养云者,便是所以存养之也。涵养既久,则中随事而见,喜怒哀乐,发皆中节,亦岂待于勉强裁抑之为哉!
⑤闻程子涵养平日之说,庞青云亦可晓然于存养与求之辨矣。而季明之意,又以为明说是个中字,便是有可指名。有名斯有象,有象斯有闻见,有闻见斯有思。今谓思而求之,便是已发,则当中之时,耳目无闻见否?程子以为事物未接,思虑未起,自是无闻见。然心具众理,虽未有闻见,而闻见之理自在。如未遇孺子之入井尹宝莲,怵惕恻隐之心未发,难道便无此心?未见牵牛于堂下,不忍觳觫(hú sù)之心未发,亦难道便无此心?学者须体会此心,原不落空,于中之理始得。盖惟有其理,是以谓之中,非中可得而闻见也。闻见又是已发,不是静。
⑥程子恐季明于静时境界尚未分明,故复设问静时如何,欲因其蔽而开晓之也。谓之无物则不可,朱子曰:无物字恐当作有物。季明盖谓静时未与物接,固不可谓之有物,然自有知其当然洪荒逐道,觉其所以然处,似不得谓全无闻见,仍欲于未发之前求中之意也。
⑦程子以为季明之言静者非也。不但言求言思是动,即言有知觉,却亦是动。盖以心体论之,固是具有知觉之理,所谓虚灵不昧、如镜本来明也。谓之明则可,谓之照物则不可。明是体,属静;照是用,属动;中是体属静,有知觉是用,属动。故曰怎生言静?因以易理明之。易于震下坤上之复卦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人皆以为静然后见贵安水世界,不知积阴之下,天地生物之心几于灭息,至此阳气始生而复。可见阳气始生是动也。其卦五画皆阴,惟下面一画,从剥尽复生为阳爻,岂不是动,安得谓之静?盖天地之心,动静无端,何处不在,而人之见之末日暴徒,则于动时最为著明。前此伏藏收敛,无端倪可寻;后此流行亨通,尽散在万物上去。惟此冬至之时,万物未生,一元之气才动,故其生生之心可见谜踪之国。知动为见天地之心,则人心之知觉,人心之动也,不可以言静明矣。盖天地一大人心也,人心一小天地也。天地着在人心上,即是天地以知觉之用属之于人,故人心中自具有知觉之理,而人心未着事物上,则知觉之用尚寂,固不谓无知觉。而要不可以知觉言中也。
⑧以下三条,皆在旁者设问,而程子答之之辞。或见程子与季明问答,悟静时之体,因动而见,其动时之用,须如静时方可,固问是于动求静否?程子以为其理甚是,而工夫却最难也。因论儒释之分,使人知所以实用其功者。释氏多言定,定亦吾儒所常言。然吾儒之所谓定,以理言;释氏之所谓定,以忘物言。忘物而无所为,自谓求静,不知天下之物,是那一物合少得?有一物即有一物所当止,故圣人惟言止。止无定而有定,无定者其事,有定者其理,虽动而未尝动。如文王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之类。当止则止,初不以己意与乎其间,乃真能于动上求静者。易于兼山之艮,取极上而止之义,而其彖传之辞曰:艮其止,止其所也。所者,就事上言,则为无过不及之和。而此无过不及之和,原天命之自然,即喜怒哀乐未发之中烟花女驼龙。人多于平日不能涵养,故遇事不能止于其所,所谓发不中节也。所以然者,人心万物皆备,寂然之时,不偏不倚,本无偏重。因遇事时,心系于事,便有偏重之弊。各因其心之所重者,更互而出,如偏于喜则喜心重,偏于怒则怒心重,偏于哀则哀心重,偏于乐则乐心重。才见得这事重,便有这事之或过或不及,而出于其所矣,故多不能止也。若圣人之言止者,因物付物蔡程程,各得其所。喜以物之当喜,怒以物之当怒,哀乐亦然,则便不出来而止其所止矣。止其所止,动亦静也。然非从涵养中来,那能如此,岂不最难。
⑨或又问:既于动上求静,则存养于未发之前,亦是工夫,先生今将以未发为动乎?为静乎?先生应之曰:这地头是静,谓之静则可。然静非空也,此中须有物始得。有物者,是常有操持主宰,无虚寂昏塞之患。这里太着力不得,便是难处。盖有物方要存养,无物则存个甚?养个甚?却又非临事存得此物来,养得此物来。学者不用求静,且先理会得敬。敬该动静,时时整顿,其动也知此心之所以动,其静也知此心之所以静,则已发一如其未发,而所谓中者灼然无遗蕴矣。朱子曰:只是敬,则常惺惺在这里,是也。
⑩以程子之言思之,言静恐做病,言敬则无偏,其说精矣。或又问敬何以用功?盖敬是大总括,须有使人依法力行可见功效者,而程子以主一蔽之。主一犹言专一。朱子所云“无事则湛然安静,而不骛于动;有事则随事应变,而不及乎他”者是也。季明闻程子主一之言,有愧不能主一,常恐思虑不定,一事未了,他事复生如麻,问如何而后能一?程子戒其不可如此,因言此为不诚之本。诚自无不一,不一所以不诚,不诚则发为喜怒哀乐者,皆勉强不和,而中之本然者不可得而识矣。欲去不诚之患,须是习。习者,觉得不当思虑,便莫思虑。初时未能遽断,渐习渐定,久之打成一片,自然无闲思虑,故曰“习能专一时便好”也。思虑在应事之先,应事在思虑之后;思虑者动于心,应事者见于言行。总要敬,总要求一。一则诚,动静之间无非天理流行。程子反覆辩论详尽如此,此见人心皆有未发之中,即不主敬之人,此理亦未尝无,但在嗜欲日纷之中,无由知之。知其中者,是平日主敬,方会晓得。敬正是存养,存养不专在敬,即对省察而谓之静,常州技师学院亦是从工夫中对举言之。其实有功夫即都是动,都是已发,不可言未发之前求中也。求字有冥心以专求之之意,专求于静,必遗却动,伊川所以力辨其差。而朱子亦云:若以世之纷扰人观之,会静得固好,讲学则不可有毫发之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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