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从化天气五夫大儒:胡安国-对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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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夫大儒:胡安国-对溪饮
胡安国族系考证
宝文阁直学士胡安国像

宋高宗评价:卿之学也博 卿之 行也确 卿之出也风云庙廓 卿之处也烟霞丘壑
深得圣人之旨
胡安国字康侯,建宁府崇安县(宋时本建州,今属福建且已改称“武夷山市”)人,生于宋神宗熙宁七年甲寅(1074)。胡安国的五世祖因避五代之乱,始至福建祟安县开耀乡籍溪里定居,钓鱼于鹅子峰下以自愉。人皆不知其所从来,称之日:“钓鱼翁”。“钓鱼翁”又称“主簿公”,生子胡敏。究其先本江南人。此后,胡氏遂以福建崇安为籍贯。胡安国诞生地在福建省祟安县下阳乡胡坊村。民国时称“从籍里胡坊”(此据民国年间所修之《祟安县新志》卷三)宋时称开耀乡五夫里之籍溪村。籍溪即从村边蜿蜒流过。北宋神宗熙宁七年,也就是公元1074年,一代大儒胡安国就诞生在这里,并且在这里度过了十余个春秋。现依据胡寅《斐然集》卷25《先公行状》,卷26《亡室张氏墓志铭》,《朱熹集》卷97《籍溪先生胡公行状》,张栻《南轩集》卷40《钦州灵山主簿胡君墓表》,游酢《廌山集》卷4《宣义胡公墓志铭》,并参照《湘潭拗柴胡氏七修族谱》,《湘潭涌田胡氏六房八修族谱》,《闽楚胡氏九修家乘》,《衡山安定堂胡氏五修族谱》等列胡氏宗族谱系如下:

本表需要说明以下几点:一胡安国之族系可考前限不超过其五世祖主簿公。即其高祖胡敏之父,(胡寅《斐然集》卷25《先公行状》中亦称之曰:“主簿公”。)游酢《廌山集》卷4《宣义胡公墓志铭》称:“其先江南人,唐末避地于建州崇安之籍溪”。这里所说之“主簿公”,真名不可考。而《湘潭隐山涌田胡氏八修族谱》卷九《世系表上》以为是胡瑅,与北宋“安定”胡瑗是同祖父兄弟。并以为胡瑅有二子,长为敬,敏其次也。本文作者不敢断定其误,但也无法认定其真。姑存之于此,以备学者考定。另:海南出版社的“中华姓氏通书”中的黄启昌所著《胡姓》一书则列有如下之世系表(崇安胡氏世系表):

(1993年10月第1版,1994年4月第2次印刷。《胡姓》一书之作者除依据其它史料外,以《宁乡麦田胡氏族谱》为据处不少。这是未经谨慎辨识的结果。余不必对此书一一辨误,其中错谬可依据本人上面所列之族系表更正。)游酢《宣义胡公墓志铭》又称(胡安国之父胡渊)之曾祖敏、祖容皆“率德不耀。父罕负气节,重然诺。乡邻有竞者,不决于有司,而听其一言,环左右数百家,终岁无讼。资产本饶给,群从数数称贷,无所偿,以故致空匾,怡然终不恨。”胡寅《斐然集》卷25<先公行状>亦称:“(胡安国)本贯建州祟安县开耀乡籍溪里。曾祖容,故,不仕;(《湘潭隐山涌田胡氏六房八修族谱》、《闽楚胡氏九修家乘》等均书“容”为“客”,概传抄之误。)祖罕,故,不仕;父渊,任宣义郎。故,赠中大夫。母吴氏,永寿县君,赠令人。公讳安国,字康侯。五世祖号主簿公,五代中,至建州之鹅子峰下,钓鱼自晦,人莫知其所从来。后世相传云:本江南人也。”胡安国五世祖因被时人称为“钓鱼翁”。由此可见,胡氏可考仅限于此。而《湘潭隐山涌田胡氏六房八修族谱》、《湘潭拗柴胡氏七修族谱》、《闽楚胡氏九修家乘》、《衡山安定堂胡氏五修族谱》等却将宋初之胡瑗列为其祖半兽人歌词,甚至一直考溯到周朝的“胡公满”,从受姓之初一直编排到胡安国。这里的传承是根本靠不住的,既无可信度,又无任何必要。胡瑗非胡安国之祖也。今《涌田胡谱》所存(初修族谱序)概胡宏子胡大壮所撰,基本可信。其言日:“吾族世家闽之祟安,而今占籍楚南,则自吾祖文定公始。”(《湘潭隐山涌田胡氏六房八修族谱》卷1《历修序》之一。)而(拗柴胡谱》未及于此。《涌田胡谱》为胡宏一系,《拗柴胡谱》是胡寅一系。前者二修于明洪武29年(1396),初修在南宋嘉定13年(1220);而后者初修即在明成化22年(1486)。《宁乡麦田胡氏族谱》盖是胡宁一系。胡安国福建老家大约也有《族谱》,余于1999年10月1,2日携诸研究生蒋浩、王丽梅、徐建勇、方红娇、王利民、罗翔等亲赴福建崇安(今武夷山市),因经费和时间等原因未及深入乡村访查,但却了解到胡宪坟墓尚在。故知其当有后人在,应当有族谱可考。不知今后尚能得见否?总体看来,自明代以来,胡氏后人已不知自己先祖的一般情况,故后世所续之《族谱》的可靠性是很需要一番辨识,方能借用的。未必就是后世掠美,可能确已不能详知矣。二、胡安国之高祖胡敏、曾祖胡容、祖父胡罕均未出仕。其父胡渊,字泽之,任宣义郎,致仕,赠中大夫。有子五人,两个早卒,余三为胡安国、胡安止、胡安老。胡渊下世时,胡安止与胡安老皆尚幼。胡渊有女二人,长嫁范舜举,生范伯达(胡安国弟子,胡宏表兄)。而《涌田胡谱》、《闽楚家乘》等以胡安国两弟为胡安正、胡安天,不知何所据也?(胡安止是胡实之父)亦或传诵转抄之误朱樱樱。《涌田胡谱》卷九(世系表)以为胡罕有三子:胡耸、胡渊、胡从。《闽楚胡氏九修家乘》《齿录编》有同样的记载。胡耸生沅、淳、浩,并谓“淳生宪,宪生愉、恪、怡,愉生亲仁。”自“淳生宪”以下甚可信。然朱熹《籍溪先生胡公行状》未及恪、怡名讳,惟言三子,二早卒。《涌田胡谱》又称:“渊三子:长安国、次安正、三安天。”又称:胡从有“子二:长安心,次安顺。”胡从子或较可信,但为谨慎起见,又因其与湖湘学派无大关系,故暂不列入表中。游酢《宣义胡公墓志铭》于“安国、安止、安皆幼”处脱落一“老”字,今据朱熹所记补。(《朱熹集》卷81有《跋方伯谟家藏胡文定公帖》,是当年胡安国写给方伯谟字子由的外祖父“尚书吕公”的信函。主要是告诉“尚书吕公”严格对待胡安国的子侄和亲戚们,其中提到了胡安老。今据此书补足游酢《宣义胡公墓志铭》中所脱之“老”字。)三、胡安国有两个夫人,前者为李氏,后者为王氏。依据胡寅《先公行状》所记,附胡安国之墓者当为王氏。胡寅这样记载:“诸孤以其年(即绍兴八年1138)九月一日葬于潭州湘潭县龙穴山弹弹岛战纪,令人王氏附焉。”(胡寅《崇正辩、斐然集》第560页。中华书局理学丛书本)今某所见之胡文定公墓所在--湘潭县花石黄荆坪隐山,后世子孙所立碑志却书其合冢者为刘氏。不知何所据也。按:胡安国夫人王氏卒于建炎三年十月一日。而胡安国卒于绍兴八年四月十三日。王氏殁后8年,胡安国是否又续,今不得而知。然即便又续,至其卒时,王氏已然附穴,不成后世子孙于胡寅逝后又改合穴者?于理甚不通也。故,愚疑后世胡氏子孙相传致误。因为胡宁与胡宏之生母确系王氏无疑。胡宏与胡宁不可能除其母于其父之穴中,而后世子孙更无此权力和必要。四、胡寅原本不是胡安国之子,而是胡安国祖中排行第三之兄胡淳之子。想此事胡大原、胡大壮辈亦应知道,因为所讳,故未及之。而胡寅同时代的友人亦应知道,只是未及,故今似已较难知晓其生身父亲的真实名讳。然观胡寅《寄秦丞相书》,乃知胡寅应为胡宪之亲兄弟。其言曰:“日者,伯氏建州教授录示所上相公书,为某别白物议之不然者,其说详尽。独造端三数语,未免婉曲。概伯氏与先伯,今为嫡长子,当为亲讳,不得不尔也。”这里其实已经明言自己与胡宪为同父所生。胡宪曾写信给秦桧,为胡寅辨污,然因其是胡淳长子,故缘为亲者讳的理由武宣家园网,“造端三数语,未免婉曲。”同文中,胡寅又说:“伏乞相公以礼部太常所定,将上于议政之暇,特出片言,谓礼缘人情,以义而起,某比寻常过房事体不同快易收口网,合为所生服齐哀不杖期。如此降旨,则先子衔恩于九泉,某也戴德于没齿,本宗与伯氏两房大义坚定,缙绅与乡间浮言帖息,无摇撼簸扬之态,天下之如某者,皆得安其身,为人之后。相公之赐可谓深矣远矣,不可以有加矣范无病。”(以上所引在《斐然集》卷17)本文所谓“伯氏”,就是当时为建州教授的胡宪。胡寅所谓(果若如此)则“本宗与伯氏两房大义坚定”,俗议可息,和他一样出身的人,就可以安心为人之子矣等语,再次表明此事是发生在胡宪与胡寅(及其弟胡宏等)两房之间的。故,胡寅是胡宪亲生兄弟无疑。即胡寅之生父就是胡安国之同祖父宗兄胡淳。故《宋史?胡安国传》以胡寅为胡安国同堂弟之子,误矣。而容肇祖以胡寅之父为胡安国再从堂兄,“与安国同曾祖”亦误矣。有关于此,胡寅于《申尚书省议服状》(《斐然集》卷9),《议服札子》(《斐然集》卷11)神马四兄弟,《寄秦丞相书》(《斐然集》卷17)等文均可参证。五、胡宪与胡宏为同曾祖兄弟,胡实与胡宏为同祖父兄弟。胡汝明是胡铨之叔父,是胡镐之父也。(此结论依据胡铨《淡庵集》卷5《宋大理寺承补授河南参议弟从周墓志铭》得出)胡汝明作过待制,胡寅《斐然集》卷28有《跋胡待制咏古诗》,中称:“宗兄汝明有志当世,不以才能自高,又尚论古人,形于咏歌。”胡汝明虽胡氏,然于湖湘学派无关系,并非胡安国之胡也。故本年表中不再涉及之。但此处需说明一事:江西吉州庐陵人胡铨之从父讳胡汝明,是胡铨从弟胡镐之父,官至宣教郎。即此胡汝明也。胡汝明就是胡舜陟,胡汝明不是此一胡氏族系中人,胡寅之所以称其为“宗兄”,乃是客气。其实胡汝明一系本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胡氏,与胡安国的崇安胡氏无甚关系。胡宏兄弟辈名讳单字,字皆有“仲”字样。胡宪,字原仲;胡寅,字明仲;胡宁,字和仲;胡宏,字仁仲;胡实,字广仲。易于混肴,学者当留心。另:胡实是胡宏从弟,乃胡安国之胞弟胡安止之子也,胡安国父胡渊卒时,胡安止与胡安老皆尚幼,故均从胡安国去了湖南,后胡安止成家住在衡山,1136年生胡实广仲,少胡宏31岁。而马辛民以胡实为胡宁、胡宏之“堂兄”(见《胡寅年谱及诗系年》,在《古典文献研究论丛》第134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3月出版),误矣。有关胡寅、胡宁、胡宏兄弟的排行,本不成问题,但史书所记不同,今惟引而不辨,正者为本《年谱》所书。《嘉庆崇安县志》、《闽南道学源流》均未提及胡宏,但前者以胡宁为安国季子,后者以胡宁为安国次子;《嘉靖建宁府志》和《康熙建宁府志》称胡宏为安国长子;《光绪衡山县志》与《宋诗纪事》等书,则称胡宏为安国仲子;《理学宗传》、《文献通考》、《嘉靖建阳县志》、《武夷山志》、《宋元学案》、陈亮《龙川文集》、《直斋书录题解》、《南宋文范作者考》等称胡宏为胡安国季子。而《宋史》未明言胡宏与胡宁孰次孰季。六、胡宪子胡愉早逝,有子曰“亲仁”,以后情况不明。胡寅三子:胡大原为张氏季兰所出,字伯逢,从学胡宏,后为湖湘学派主将之一,与南轩相友善,与朱熹有辩,与叔父胡广仲、吴翌等守胡宏师说甚固;胡永为妾所出,三岁而卒;胡大端亦妾所出,十二、三岁上夭折。胡宁有三子:胡大经情况不明,胡大本,字季立,从胡宏学,与南轩友善且共学于岳麓书院,是胡宏逝后湖湘著名学者之一,与朱熹有辩;胡大正,字伯承,从胡寅学,曾为泉州签判,有治绩野枪。胡宏有三子:胡大常,情况不明,概绍兴14年卒者(见《胡宏集》之《与秦会之书》),胡大壮,字季履,《一统志》所谓胡大履者,即胡大壮也,概将名与字相混所致;大壮学于其父,又与南轩等友善,与朱熹有信件往来;胡大时,字季随,五峰幼子,学于其父;胡宏临终,将其托付于张南轩,南轩以女妻之。是湖湘学派后期之主帅,为学子答疑远东狂人,又与南轩学晋红娟,是南轩弟子;后又从朱熹、陈傅良、陆象山学,象山与胡大时有姻家之谊,世以为象山弟子也。胡实有二子,胡实卒时,大同、大有尚幼,后来情况今无从知晓。《光绪湘潭县志》赞曰:“胡开潭学,朱张继享;五子名家,季随为长;自治治人,何分歧两;且立程门,功先涵养。”所谓“五子名家,季随为长”,概指胡广仲、胡大本、胡大原、胡大壮、胡大时也。大时于南轩逝后,实已成湖湘学派之领袖也。广仲虽长一辈,但年龄却比大原小12岁,胡安国过世时,胡大原15岁,已经以荫补右承务郎姜胜允,而胡广仲当时只有3岁。七、大原、大本、大时等之下一代人,今列12位:但是还必需进行如下说明。又胡寅《斐然集?先公行状》所载,胡安国过世时,孙辈惟大原。但此时还有胡大端。《悼亡别记》(《斐然集》卷24)中有如下说法:“妾生一女衍,一子大端。大端尝病危,君(指寅妻张季兰)日夜泣视广州从化天气,营救百方,既得愈,喜不自胜。”张季兰死于绍兴丁巳(1137)年九月,观胡寅此书,大端似应较大原少6岁上下的样子。故胡安国过世时异界纨绔公子,胡大端应在8岁上下。胡寅在《先公行状》中为何不提?《先公行状》作成于绍兴23年,而此前十年,胡大端已经夭折。胡大正亦有考订之必要。《先公行状》说:“公殁五年之后,始生大经、大常、大本、大壮、大时。”而独未及大正。大正未夭折。这里可能有以下几种情况:其一,胡大正不是胡宁之子,而是胡寅崇安老家的某堂兄弟(或即是其某本生兄弟之子。胡寅本生兄弟很多,故其父母以多男欲不举,胡寅因此险些被溺死。)之子;其二,胡大正是胡宁妻生子。两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根据《先公行状》,至胡安国过世15年时为止,胡大正尚未出生。倘使胡大正是胡宁妻生子,则当生于绍兴23年至绍兴27年之间,如此则不可能有从学胡寅的事情。胡寅过世在绍兴26年,此时胡大正只有三、四岁或尚未出生。若如此,则《宋元学案》所记为误。所以,这种可能性虽然存在,但从学胡寅绝不可能。如果这种情况成立,则胡宁后来又娶,其卒时,大正尚幼。胡大正是胡寅崇安老家的某兄弟的儿子的可能性也不小,即胡大正可能就是胡宪兄弟的儿子。今虽不知胡宪共有兄弟几人,但胡寅生时克塞号,父母以多男欲不举,可见胡淳所生男子绝不限于胡宪、胡寅。如果是这样,那么黄宗羲《宋元学案?衡麓学案》中有关胡大正的记载或且不误。胡寅回崇安老家时,胡大正或已不小,故可从学胡寅。胡大正也可能是胡宁之子,只是没有受学胡寅。果真如此,则其生年不当在胡寅作《先公行状》之前,即不当在1153年之前。如此,则胡大正在胡寅过世时,年龄尚不超过4岁,从胡寅学实无可能。但余所得见之各种《胡氏族谱》,均称其为胡宁之子,《宋元学案》对胡大正这样描述:“胡大正字伯诚,崇安人,致堂先生从子也。以任补官,累迁泉州签判。贼有逼临漳者,泉为邻境,城门昼闭。忽近郊有荷斧四五十人,逻卒捕之,同官欲斩以殉。先生不可曰:‘贼岂无攻具,乃以短斧思破城郭邪?’讯之,果樵者,时人称之。(补)”这是全祖望所补,但并未明言胡大正即是胡宁之子,而只说,“崇安人,致堂先生从子也。”这就是说黄、全、冯(云壕)、王(梓材)辈并不以胡大正必为胡宁之子,而因无法知其真实身世与经历,故作如上含混之说。余观朱熹《与籍溪胡先生》中有胡大正信息,其言曰:“伯诚仙尉尊兄相非晚可归也,不敢别状。”而该书之首有称:“熹拜覆正字丈丈尊前”云云。胡宪绍兴三十年六月有大理司直改秘书省正字,绍兴三十二年正月即以左宣教郎奉祠,主管台州崇道观。如是,则知朱熹此书作于绍兴三十年下半年。此时胡寅过世四年,胡寅《先公行状》作称绍兴二十三年,中称(胡安国有)孙大原,右承务郎。公(胡安国)段五年之后,始生大经、大常、大本、大壮、大时。”由此知胡大正(字伯诚)如果是胡宁之子,则其生必在《先公行状》作成之后,则朱熹写信给胡宪时,胡大正至多不超过七、八岁。如此年纪,不可能身任“仙尉”之职。因此胡大正必非胡宁之子无疑。胡大正盖胡宪同堂兄弟某之子,或族中兄弟某之子。胡大正本亦是胡寅从子,因其受学于胡寅,故顺称致堂先生从子。关于胡亲仁,依据朱熹《籍溪先生胡公行状》,胡朝鲲、胡朝鹏依据《湘潭拗柴胡氏七修族谱》(该谱疑点甚多,然于此一点上暂时尚可借用)重生美人名贵。胡善夫、胡信夫依据《湘潭隐山涌田胡氏六房八修族谱》,该谱可信度较大。此代以下,胡氏依然有人在政界与学界活动,只是影响已经很小,直至南宋之末甚至元代时期。另据《湘潭隐山胡氏涌田六房八修族谱》(卷9《世系表》八面和卷4《传赞寿文》二二、二三面),知胡宏子大壮、大时子情况如下表:

胡氏后人,于宋元之际有迁至江西者、有迁至湖南宁乡、永州、益阳等地者,也有迁回福建祟安老家者,现已无法确切考订。故本《湖湘学派年表》中,有关胡氏人物,大约仅限于以上而已汤晶锦。另《宋史》有《胡颖传》,《赵葵传》中又及胡显。称胡显是胡颖之兄,“拳力绝人”说赵方在襄阳,每出师必使胡显及赵葵各领精锐分道赴战,“摧坚陷阵,聚散离合,前无劲敌,以功至检校太尉。”《胡颖传》说:胡颖,字叔献,潭州湘潭人也。父瑮,娶赵方之弟赵雍之女。二子,长曰显。说胡颖“自幼风神秀异,机警不常,赵氏诸舅以其类己,每加赏鉴。成童即能背诵诸经,中童子科,复从兄学弓马,母不许,曰:‘汝家世儒业,不可复尔也。’遂感励苦学,尤长于《春秋》。粟奕”从以上《宋史》本传中的文字看来,胡颖与胡显是胡安国之后人是不应当有疑问的。与《涌田胡氏族谱》完全一致,知《涌田胡氏族谱》是可以信赖的。只是《宋史?胡颖传》的作者已不知胡颖和胡显是胡安国的后代了,倘若知道这一点,一定会说“文定公胡安国之后也。”无名氏所作《宋季三朝政要》称胡颖于咸淳年间任职广东,以“毁淫祠”著称,人送绰号“胡打鬼”。自胡宏殁后,胡大时随朱、张等四出讲学问道,后为湖湘学派之领袖。一度离开湘潭,后归于碧泉书院,继续从事教育活动,卒后葬于碧泉身后之盘屈石山之上。而胡大壮则一直固守祖、父之莹,直至寿终。今湘潭隐山、碧泉附近之胡氏多为胡大壮之后人,而大时子则离开湘潭赴徙往宁乡、衡山等地。胡大壮长子胡瑮概亦随其子胡显或胡颖而迁出湘潭,湘潭祖莹之留守实是胡大壮次子胡璨之后。胡璨字耀石,生子名顺,与胡颖及胡显为从兄弟。胡顺字乃吉,与子侄等在碧泉附近耕种讲学,守护祖莹,《涌田胡氏族谱》称作“乃吉公”。涌田胡族原祀有“乃吉公祠堂”。胡乃吉,即今湖南湘潭黄荆坪(旧称黄金坪)、花石、射埠附近胡氏之脉祖也。胡大壮是胡安国的嫡孙,胡宏的长子,他的寿命很长,诸本《胡氏族谱》称其寿98岁,根据《涌田胡氏族谱》的一修序言是胡大壮请赵方于嘉定十三年(1220)所作的事实.基本可以肯定。(作者为湘潭大学哲学系教授)(原载《船山学刊》2002年第4期)
另:一、 宋高宗《敕赞宝文阁直学士胡安国像》真迹

宋高宗皇帝敕命之二:敕永州提举胡安国为宝文阁直学士

宋高宗此赞,题于“绍兴二十年二月一日”,也即胡安国逝世十二年之后的1150年。其文曰:
“ 卿之学也博,卿之行也确,卿之出也风云庙廊,卿之处也烟霞丘壑。”
宋高宗此一敕赞笔迹,与《方册》内另两幅敕命的笔迹,完全一致。其一是高宗即位初年(1127年)“建炎五月六日”复方樟脑粉,“敕起居郎胡寅:卿父未到,可喻朕旨,催促前来,以副朕延伫之意。钦哉。”另一敕命,如图3,是绍兴八年(1138年)二月二日,“敕永州提举胡安国:朕观《春秋》之义,出自圣心,而卿训诂之言,深得圣旨,盖愈玩而愈精者也。二十余年之劳,诚有功于千余年之上者。特除宝文阁直学士。尔往。钦哉可。”
两幅敕命,一幅敕赞,虽跨越二十余年,但胸襟、气度、笔迹高度一致。
摄舍溪家藏《方册》中的文定公丝帛彩色画像

宋高宗赵构(1107~1187),是南宋第一任皇帝,虽然政治上颇受诟病,但却精于书法,真、行、草书皆善,笔法洒脱婉丽,自然流畅,颇得晋人神韵。目前公认的名作之一,就是建炎六年(1136年)的敕岳飞《起复诏》。

胡安国受命纂修《春秋传》,时间在绍兴五年(1135年);完成后进览的时间,则在“绍兴六年十二月”。一年之后,绍兴八年二月,高宗经反复阅读,才在《敕永州提举胡安国》中说:“朕观《春秋》之义,出自圣心,而卿训诂之言,深得圣旨,盖愈玩而愈精者也……特除宝文直学士”。此一评论,亦与史书记载相吻合。《宋史?儒林传?胡安国》载:绍兴“五年……提举江州太平观,令纂修所著《春秋传》以进。书成,高宗谓‘深得圣人之旨’,除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因被人诋毁,又“除知永州。辞。复提举太平观,进宝文阁直学士。卒年六十五。”
但是,《方册》内的敕赞、敕命,是否真是宋高宗的笔迹?倘系伪作,《方册》内的其他文字,就不敢认定其真;相反,亦然。
历朝历代,皇帝对胡氏人物的亲笔像赞,宋高宗之作,目前为止沧海百年,堪称唯一;能完整地保留至今,更是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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