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下的苦乐童年-大美忻州
五台山下的苦乐童年
文/吴攀升
我的童年是在五台山脚下一个群山环抱的小山村---老汉坪度过的，那里属于海河水系大清河上游青羊河的源头地带，西靠海拔2796米的东台顶(五台山的五峰之一)，南北两侧两山挟势相对，向东山谷豁开，是通往外界的通道。那里曾是抗日战争时期的革命老区豹猫多少钱，乡风古朴，民情纯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像这样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物质生活的匮乏、精神生活的简单是可想而知的，但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丰富滋润了我的人生符文大师。四十多年过去了，童年的记忆、童年的生活、童年的乐趣却总是超越时间、超越空间；或清晰，或模糊；有着淡淡地苦涩，有着悠悠的温馨；每每呈在眼前，时时涌上心头。冬天，白雪皑皑，松涛阵阵；夏天，溪水长流，山花遍野；白天，天蓝蓝，云飘飘，风轻轻；夜晚，月淡淡，山沉沉打雷姐，水静静。似一首朦胧诗，如一幅山水画。
大山是厚重的，大山是仁爱的，大山赋予了我童年无限的美好。夏天来了，山里的花花果果几乎都能吃，采吃野花野果是孩子们永远的快乐。野草莓的苗蔓在田间头、地垄畔，在溪水旁、林荫下悄悄地舒展着、蔓延着，不知不觉间花开了：洁白、淡雅、俊俏、精神，一丛丛、一片片、一溜溜，像散落的漫天星星，飘溢着淡淡的清香。几天后，草莓坐果了：绿了，青了，泛白了，浅粉了、深红了ca1316，微风吹来，摇摇曳曳，欢欢快快，就像挺起的一盏盏红灯笼，煞是可人，诱人，馋人，摘起来，瞧一瞧，闻一闻，摇一摇，慢慢地放进嘴里，甜，酸，香，爽，那才真叫个好吃。现在人工种植的草莓，没有那个“莓味儿”、没有那个“山味儿”、没有那个“野味儿”。草莓好吃，那“狗肚子”（学名，覆盆子，别名树莓、野莓等）、虎榛子、酸刺刺呢？……记得，记得，清晰地记得，历历在目，虽说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天高地厚，感谢大自然的赠予，“谢天谢地”也成了我一生的价值观、世界观。
四十多年前，对一个偏远的山村孩子来说，精神生活也真是近乎“空白”了，没有电子玩具，没有“唐老鸭米老鼠”、没有“大头儿子王泽瑞，小头爸爸”、没有“喜洋洋灰太狼”，更没有“奥特曼”，但对精神生活的追求和渴望却是那样的虔诚和笃定。村里有一位三十多岁的曹姓叔叔，他不识多少字，但会讲故事，杨六郎、二郎神、红孩儿、孙悟空……只要他嘴一张，一串串、一堆堆好听的故事就“溜”了出来，真是山村奇人。为了讨个故事听，孩子们争着给他家劈柴禾，喂牛羊……山村的冬夜是漫长而寂寞的，山村的冬夜是寒冷而温馨的，为了省油，灯是不点的，曹叔叔端坐于他们家的土炕上，孩子们围拢在炕沿边，中间放一个大火盆，屋里黑黑的、静静的、暖暖的。夜，万籁俱寂，只有曹叔叔高高低低、紧紧缓缓、轻重有力的“故事声”。走出曹叔叔的家门，夜是已经很深了，天空中标识时间的“猎户星座”已经西沉，山风朔朔，天寒地冻，孩子们的心里却是阳光灿烂、“暖洋洋、喜洋洋”。当时听的主要是红火、热闹、痛快、高兴，其实那些“故事”后来都沉淀为潜在的为人、处事、面对社会的基本理念，滋生着人生态度吧？！
四年级时父亲托人从180里之外的县城新华书店给我捎买回一本定价0.73元钱的《新华字典》（商务印书馆，1971年），棕褐色的塑料皮子，64开本。能拥有一本字典是我当时最大的奢望奥奇传说外挂尉迟兰心，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字一条地读着，心里的高兴快乐，现在想来仍是美好无比、感动不已g7009。每年的夏秋之际县电影放映队要到边远的乡村巡回放映，一部《地道战》、《平原游击队》在2—3年的时间里，不在乎来回几里、十几里的山路，追着放映队在前后左右的临村看了近二十多场次，每个人物、每种表情、每句对白、每种场景都默刻于心，能复制翻演下来，那种心里的舒坦和惬意，实在无法形容，当下的孩子们也无法理解。对精神生活的热烈追求是人类的天性，也是四十多年前一个山村孩子的“梦”。如果说我现在还有一点知识，还有一点思想的话，滋养我精神家园的“初乳”就是童年那个偏僻的小山村，那个小山村的日日夜夜，点点滴滴。一段民间老故事、一册发黄了的“小人书”、一本小小字典，一部反复播放的“好电影”。这对那个年代一个山村孩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抚慰，也是重要的人生启蒙黑帆第三季啊！
山村的孩子是必须劳动的，也是喜欢劳动的。六岁抬水，八岁背柴，九岁帮着大人放羊；春耕、夏锄、秋收；挖药材、采蘑菇、开荒地。大人们做得，孩子们都得做，都会做，能做好九阳武神。一头汗，一脚泥，不觉得有多累，却觉得很快乐。有一年学校放了秋假，带着九岁的弟弟不管风天雨天，不说腰酸背痛，天天从三里外的山上往回背柴，二十多天下来，在村西头的河槽边上整整齐齐、顺顺溜溜、气气势势垛起了“小山式”的一堆柴禾，村里的叔叔大爷、姑姑婶婶都在夸奖我们3377事件，我和弟弟听了高兴，爹娘听了更高兴。那时觉得帮着家里做些事，能给大人们分担一些辛劳，心里就高兴，就快乐，也是一种责任。劳动能锻炼人，也能磨砺人，更能育化人。三十年多年如一日，淡定平和的耕耘在三尺讲台上，凭的就是山村童年培育的吃苦耐劳、坚韧执著的精神。
闲暇时，恬静时，困惑时，总是追忆着童年，怀念着童年。童年的山村，山村的一方蓝天，蓝天下的片片白云，白云里魂牵梦绕、色彩斑斓、绵绵不断的童趣、童乐。隐约看到四十多年前一个山村孩子在其童年的成长中，苦涩地快乐着，迷茫地向往着。
童年不仅仅是一个词，一个话题，一种记忆，童年是人生快乐的“迪士尼乐园”，是人生的起跑线，是人生价值观的生发渊源。
童年，五台山里的童年，我虔诚地向你致敬。
2013年7月于忻州师范学院
作者：吴攀升，繁峙人，忻州师范学院教授，地理系主任丧尸风暴。图文无关，图片源自网络 编辑：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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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人文繁峙
编辑：周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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